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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LCOME TO MY NEVERLAND

ON OUR WAY (4)

P’Oh来接Bas回去拍戏的时候被Bas的脸吓了一跳。

其实Bas早晨洗脸的时候已经尖叫过了。

昨天晚上睡觉前洗脸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明显,早晨起来Bas去洗脸,一抬头就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已经变成了剥了皮的番茄。

Bas气愤地跑到床上去找始作俑者算帐。

God睡的正香,突然就有个肉弹压到自己身上,迷迷糊糊间只看到了在自己眼前的放大了的通红的Bas的脸。God也吓了一跳。

“你脸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Bas气呼呼的,打了他一下。

God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Bas这是晒伤了。

“对不起,但是你的脸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让我先笑一会。”God忍不住笑瘫了。

Bas更生气了,可惜反映在脸上也只是晒伤的脸更红了而已。God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试着去戳了Bas脸一下。

“疼。”Bas愤怒地盯着他。God咬住下嘴唇,肩膀一抖一抖的,使劲憋着笑下床去给他找药膏。

结果还挨了P’Oh的骂。

Bas觉得自己冤枉死了,趁P’Oh在前边走,又踹了God一脚。

“要不是你荒淫无度我也不会被骂。”Bas在P’Oh身后用嘴型骂他。

“下次我一定记得先给你抹防晒霜。”God也用口型回他。

“没有下次了!”Bas尖叫出声。

P’Oh疑惑的回头看他,满脸问号。Bas想到自己晒伤的原因,不由得脸烧起来了,但因为被晒红的关系,P’Oh并没看出什么端倪。看看他又转过头去了,God在后边憋笑到胸疼,Bas是烧得脸更疼了。

送走Bas之后,God就又去订了把遮阳伞准备放到泳池边,当然又没让Bas知道。

God还多一天假,便没和Bas一起回市区,准备留下来把那副荷花画完。

没有Bas在,God一直画到暮色四沉,才发觉自己肚饿。去厨房随便找了点吃的,觉得这幅画差不多了,拍了照给Bas发过去,问他摆在哪里好。

Bas马上就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差不多一天没见,God都快忘了Bas晒伤这件事了,一开视频,Bas红的像番茄的脸一出现,God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Bas的怨念简直要冲出屏幕了。“我今天被化妆师姐姐骂了一上午说我根本没办法上妆!肤色又不匀不上妆又没办法拍!然后就被拎到导演面前被骂了一下午!你说怎么办!我被骂了一整天然后什么也没做成!”Bas看来真的生气了,都有眼泪在眼眶打转了。

God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老老实实真心诚意的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啊啊啊啊这个样子下去我明天能不能拍还是个问题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Bas抓狂,恨不得立刻围着拍戏的大楼跑五圈泄愤。

“我明天回去带你去看皮肤科吧。”

“P’Oh已经带我去看过了,医生开了药膏我已经抹过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好痒,好想挠。”说着,真的用手挠了一下脸蛋。

“别挠别挠,小心挠花了留疤,就真的没办法拍了。”God制止他,“你要再挠我就让P’Oh把你手绑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Bas愤怒无处可发,只能生气地揉自己的脑袋,突然听见God那边轰隆隆响了一声。

God抖了一下,往窗外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God说要去关窗户,忙跟Bas道了晚安。窗外开始雷声大作,God又抖了一下。

*******

Bas发现God怕雷声还是他们一起拍第一季的时候,那时候在海边旅馆拍戏,房间的分配非常简单粗暴,按CP,说可以促进感情,甚至房间订的都是大床房。Bas看着不拍戏就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God翻白眼,心想,这要怎么培养感情?默默掏出手机拍了一堆God睡觉的照片视频当黑料存着,群聊的时候会用到。

晚上God倒是精神的睡不着了,拉着Bas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Bas却有点困了,外边突然开始放闪,紧接着就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Bas觉得身边的God抖了一下。偏偏那晚似乎有雷暴的样子,闪电一个接着一个,即使拉着窗帘,每次打闪屋里都被照的透亮。Bas的睡意全被这恼人的雷声赶走了,他睁开眼看见God僵尸一般的手放在身体两边脚伸直的躺着。眼睛闭得紧紧的,手也握成拳头的样子。Bas一只手臂撑起来坐着看God,戳了他一下,“你是怕雷吗?”

“嗯。”God小小声应了一下。

Bas觉得God这么大只却怕雷声,这个反差萌简直不能更可爱了。他侧躺下去,伸手去摸摸God头发,学着妈妈小时候安慰自己的样子,“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God满脸黑线,也侧过身睁开眼看他。Bas被他盯得不好意思,讪讪地想要收手,God却一把捉住他手,把Bas拽的离自己更近,两人只是沉默着交换着眼神,彼此呼吸交错,气氛一时有点暧昧。

有一个惊雷闪过,God默默把Bas手放回自己头上。Bas也继续机械性地摸着。

“我们家狗狗打雷的时候也会害怕,会呜呜的钻到我怀里让我抱他。”

God满脸的黑线又回来了,“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妈妈安慰你的那个版本。”

“嘿嘿嘿,我是说,你要是害怕我可以抱着你睡啊。”

God翻了个白眼默默躺平。

“我觉得怕打雷太丢脸了,每次都是喝酒撑过去,所以连S都不知道。”

S是God那时的女朋友,Bas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这茬,闷闷不高兴的也翻过身躺平了。

“我小时候打雷害怕的时候去找我妈妈,我妈妈都会让我回屋告诉我男子汉要坚强,要照顾妹妹,然后就会抱着妹妹睡。”

这时雷暴似乎停了一会儿,Bas侧过头看God,没有闪电照亮屋子,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God的语气很平静,Bas却觉得God要哭出来了。他仿佛能看见小时候的God手足无措的站在客厅里,眼睁睁的看着妹妹被爸妈抱去屋里,自己只能强忍着眼泪回去自己房间,回到床上在毯子下面瑟瑟发抖。

“妈妈说永远不能在女人面前示弱。”God似乎下了什么结论,Bas只是默默听着。

“我很羡慕你和你妈妈关系那么好。”God又把头转过来了。

Bas挠挠头,“可能因为我爸爸不在身边吧。妈妈觉得很亏欠我所以特别疼我。我也很羡慕你一直有爸爸在身边呢。“Bas努力找话安慰God。

“但我和我爸爸很少说话,每次我调皮捣蛋只要我爸瞪我一眼我就说不出话来了。”也可能正是这样,God爸妈都觉得儿子一直很懂事听话不用怎么操心,也一直没怎么管过他,在God这里却全与冷漠不关心他划成了等号。God从来没把这些事讲给任何人听,连S也不知道,他在S面前永远是强大的,无畏的,保护者的形象,他不能把他内心那个弱小渴望被人保护的孩子拎出来给她看,他会被瞧不起。但Bas,Bas是不一样的。但为什么不一样,God又说不上来了。

Bas听着God说话的语气慢慢低落下去,忍不住把God圈到自己怀里,God默默把头靠在Bas胸口,Bas摸着God的头,好一阵觉得自己胸口慢慢湿了,两人以一种这么别扭的姿势睡了一夜。

同床共枕真的可以促进感情的,Bas对导演的安排的疑虑全部打消了。

******

God一扇一扇关完所有庭院的门窗,洗洗睡了。窗外的雷声却不停歇,God烦躁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是因为Bas不在身边吗?自从和Bas在一起后,God以为自己怕雷声的毛病已经好了,现在看来,不是好了,只是因为有Bas在吧。偏偏昨天带来的酒又全喝光了,God找出耳塞眼罩想试试能不能睡着。

朦胧之间,突然有人从背后环上自己的腰,God吓一大跳,伸手就要肘击身后偷袭他的人,却听见Bas的声音,“是我。”

God摘了眼罩,不可置信的转过身瞪大眼看着突然出现在床上的Bas。

“你怎么回来了?”

Bas环着他腰不放手,God就着被抱着的姿势转了个身跟他面对面。

“怕你打雷睡不着。”

“我哪有那么胆小。”

Bas不答话仍旧笑嘻嘻地看着他,God也环抱住Bas,叹口气,“人总是都有害怕的东西吧。”

“对啊,我就特别怕虫子,蜘蛛啊,蜈蚣什么的。”

“墙角有只好大的蜘蛛啊。”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Bas拍了他背一下。

“没骗你不信你自己抬头看。”

Bas无语地转过头去,正好一个闪电照亮屋子,把趴在墙角的蜘蛛照得毫发毕现。Bas立马瑟瑟发抖地躲进God怀里,“啊啊啊啊啊啊他会不会爬到这边来掉到我脑袋上啊啊啊啊啊,太可怕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快去把它赶走。”Bas一边推God去料理蜘蛛,一边又抱紧他不敢让他走。

God一脸无赖,“我不要去我怕打雷。”

“你说你怕打雷是不是平常做了很多亏心事?”Bas激他。

“不是,是因为长得太高了,怕闪电只能劈到我。”God面不改色地说着大话。

Bas无语地看着他,过了这么多年God居然也可以开起自己怕打雷的笑话来了。最终还是逼着God起床把那只蜘蛛流放到了庭院墙外,Bas全程躲在God身后又监督他洗完手才爬上床去。

Bas爬上床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低头一看是God传给自己的那张画完了的荷花。Bas问God,“怎么没挂起来呢?”

“跟你商量来着,结果你就在抱怨你的脸了。”

“挂哪儿好呢?”Bas思索着。

God从他手里抽走画,“现在别想了,先睡觉,等明天天亮光线好的时候再想。”

结果到了第二天,Bas一起床就是浓浓的鼻音,God伸手去摸他额头,又用自己额头去试他额头觉得有点烫,拿来温度计量体温,一看,果然发烧了。

怎么会发烧呢,Bas难受的在床上想,光是晒伤已经够倒霉的了。

God觉得自己大致可以猜到Bas发烧的原因。Bas昨天冒着风雨赶过来,想必受了凉,晒伤了皮肤屏障受损的情况下,病毒自然很容易侵入了。但这个结论God可不敢讲给Bas听,小祖宗要是听了的话肯定又是一番折腾。

God先是打电话给P’Jean告假,待要给P’Oh电话的时候,Bas制止了他,“导演给我放了一星期假让我把脸弄弄好再回去拍,你现在给P’Oh打电话说我发烧肯定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God觉得Bas说的太有道理了,放下电话去给Bas煮了碗白粥,得先吃点东西才能吃药。

结果Bas刚吃了几口就觉得胃肠翻滚着恶心,连带着昨夜的饭全吐了出来。

God震惊了,虽然他做饭难吃,但一碗白粥而已,也不至于难吃到这种地步吧!

Bas虚弱的在床上翻着白眼,说,肚子疼。

God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连忙开车送Bas回市区的医院。一路上给清洁阿姨打电话让她帮忙收拾屋子,说着不好意思又特地多加了笔小费。另一方面还是给P’Oh打了电话,拜托他帮忙联系相熟的医生,Bas好一到达就直接住院了。

结果医生说只是肠胃感冒引起的发烧,不用住院挂瓶水就可以回去了。但脸部晒伤的药要先停一停了。P’Oh看着横躺在椅子上哼哼唧唧挂水的Bas不忍心说,把God单拎出来骂了一顿,结果Bas拼着最后一口劲儿横在God腿上,说,不许你说P’God。P’Oh气死了,行行行,你生病你是祖宗,我不管了。看你一个礼拜之后没好我怎么收拾你们俩。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God吐吐舌,庆祝躲过一劫。

Bas有气无力地躺在他腿上,“别以为我在P’Oh面前给你挣面子你就真的没错了。”

“是是是,全都是我的错。”God摸摸小孩脑门,十分狗腿。

输完液,God载着Bas回公寓,顺便叫了外卖到家的时候粥也到了,劝着Bas吃完了再睡。他怕自己再煮碗白粥Bas能把前天的饭吐出来。

从这以后很长一段时间,God再也没碰过炉灶。

Bas睡了一下午,睡梦中总是能听到有人弹琴的声音,等到意识清明,终于明白那是God在弹琴。

God接下来的角色有几场戏需要弹钢琴,Bas自从练过钢琴后偶尔也会学几首新的,两人一合计索性买了架钢琴放家里。

God听见背后卧室门响,转过身看见Bas披着件开衫站在门口,走过去摸摸他额头,嗯,不烫了。

“怎么不弹了?”Bas问他,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坐到钢琴面前谈了一小段普通人,哼哼了几句。God也坐过来,看着Bas边弹边唱。

Bas看他坐过来,换了首重新来过好吗。

“我若有心 注定和某人开始一段恋爱。”

“是我是我。”God在旁边捣乱。

“那么我想要得到一个能理解我

愿意停下来 与我相随 不离不弃的人”

“是我是我还是我。”

Bas合上钢琴,这歌没法唱了。他把一条腿跨过钢琴凳,面对着God严肃的说,

“P’ God 我饿了。”

“想吃什么?”

“蒜香猪肉。”

God敲他头,“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虐待病人。”Bas抗议。

“嗯?”God挑高一只眉毛。

“白粥。”Bas蔫下去了。

“这才乖。“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Bas睡了一下午,此刻睡意全无,God又不许他玩手机,他缠着God给他讲睡前故事哄他睡觉。

God翻翻床头的剧本抽出本话剧来给Bas念。

“劳驾——”

“哇——小人。”

“我是小王子。”

“你好。”

剧本不长只是一个独幕剧而已,God变换着不同人的语气来念台词,Bas听得有趣,索性坐起来跟他一起对台词。

Bas:夜晚,你仰望星空,我住的地方,一切都是小小的,因而我无法告诉你如何找到它。但这样更好,你因此而喜欢夜空中的每一颗星星。另外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Bas笑)

God:我很喜欢你的笑。

Bas:这就是我的礼物,在某一个星球上,我在向你微笑,因此,所有的星星都在向你微笑,每个人拥有他们每个人等星空,惟有你,你拥有的星星会微笑。也许有一天,当你推开窗户,你会对你的朋友们说,星星在微笑。也许他们回嘲笑你疯了,难道这不是我留下的一个小把戏吗?

God:很贵重。

Bas:可是今晚,你不要留在这里。

God:不,我不会离开你的。

Bas:到时候我的样子会很难看,就像快死了一样,千万别来看我……

God:这一定和那蛇有关,我不会再让它来了。

Bas:不是的,你知道,由于距离太远,我没法带着我的身体回去,太重了。到时候,我的灵魂会……

Bas声音哽咽了,他有点念不下去了。

Bas总是入戏很快,出戏却有点难。

God抽了他手中的剧本,算了算了,还是睡觉吧,这么一折腾两人其实都睡不着了。

“小王子,我是你的玫瑰还是你的狐狸?”God逗他。

“都不是。”Bas眼睛在黑夜里亮晶晶的,“我不要我爱的,也不要只爱我的,我只要和我相爱的人。

                              


晚上有事,中午先把存粮发了~~~~Hope you enjoy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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